习惯得久了,
反而会产生一种依恋。
一如蛮族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想念荒漠的风沙;野人无论在哪里,梦中还是白雪皑皑。
魏公公伸手,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里,是他一个人的地方,是他可以卸下一切,一个人去认真做自己的地方。
不需要掩饰,虽然掩饰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但至少,在这儿,可以稍稍地一个呼吸多出多留半须臾的气。
没人比魏忠河更清楚陛下的龙体状况,
但,
更没人敢来问魏忠河陛下的状况。
站在这儿,
看着这一排排的各式各样的角先生,
魏忠河忽然发现,自己内心的那股子安宁,以往面对它们时可以获得的那种静谧和安慰,正在极为清晰地逐步消失。
像是一坛酒,置于烈日之下,放于大雨之中,很快,就会散去酒的滋味。
根子,
根子,
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