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功夫在这里和人家比武,今晚,也不是比武的时候,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还有很多人要杀。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伊古邪。
伊古邪本就受了箭伤,又受了战马的冲撞,再被一丢,只能匍匐在地,站都站不起来了。
但你可以往大燕靖南王身上贴下所有标签,却唯独贴不上“仁义”二字。
“王爷,王爷,我求求你饶下他一命,他是我妻子的弟弟,我会带着他回王府,母亲和姐姐都同意过的,真的。”
李飞跪伏下来求情。
或许,五年后,十年后的李飞,在坐久了镇北王的位置后,绝不会再做出今日的这一举动。
但,谁叫他现在,还年轻呢。
这时,
另一侧冲过来一群镇北军骑士,这里,也算相对安全了。
田无镜没有回答李飞的请求,更没去评价其是否在妇人之仁,这一次,他单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奔赴战场上的另一处角落。
苍穹深邃,
但却有天机;
至少,在这座王城里,蛮族的强者在此时,不可能再做什么隐藏,而强者,本就能互相感应气机,略通方术的靖南王,
对气机的掌控,更为敏锐。
若是将这座王城比作一盘棋,那么这盘棋上,哪几颗棋子更为耀眼,田无镜心里一清二楚。
那些耀眼棋子,大概率不会是自己要杀的那两个,但自己要杀的那两个,大概率就被他们保护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