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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思虑不周。”

“不,不是你的问题,我当时也觉得你的方略很好,也很符合我的口味,但现在的问题是,原本设想的是我们先出招,结果现在是年尧先出招了。

上谷郡,

渭河,

对岸的楚军,

接下来,

咱们该怎么办?”

“主上,属下心里有个猜测。”

“哦?”

梁程走到沙盘前,道:“其实,两军对垒如下棋,无非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互相预知对面的预判。

而我们越是想要预判对面主帅想要做什么,对面,其实就越是会故布疑阵,来错误地引导我们的判断。

在一些事情上,我们是平等的。

这次伐楚,我们现在动用的,是晋东自己的力量,兵马、储备、民夫等等,都是咱们自己的。

一个国家的动员,想要催动起来,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楚国,应该也没动员自己的全部,哪怕他们第一时间就做了准备,但不到万不得已时,那位摄政王也不会去发动真正的国战。

也就是说,咱们手里的牌,和年尧现在手里的牌,其实是明着的。

年尧的这支山越人组建的精锐山地兵马,是奇招,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我们会面临的问题,他也一样会面对,我们会有兵马不足的问题,而在大势上处于劣势的楚军,只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