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和当今陛下,对宗室,都不是很好,这是明摆着的事儿,我也不怕说出口,但也正是因为宗室现在已经不堪得很了。
百年来,防蛮子,靠的是他李家;
现在,防野人防楚人,靠的是郑家;
咱宗室里唯一能拿出去的排面,也就是大爷,防的还是他娘的乾人,嫩得能掐出水的乾人。
镇北王爷走了,
靖南王爷据说往西追击蛮族小王子,这么久了,也没个音讯。
我大燕,已经失去两位王爷了。
还好现在仍然有一个平西侯爷可以撑得住门面,老百姓要的,就是心里头踏实。”
“是。”姬成玦肯定道。
“但这世上,哪里有真正可以踏实的事儿呢,先帝爷时,要是踏踏实实,能有现在的大燕么?”
“嗯。”
“陛下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您给我绕糊涂了。”姬成玦说道,“还以为您知道该怎么做呢。”
“嘿,我只会喝酒乱说一通,哪能真知道该怎么做啊,那是陛下该思量的事儿才是,来,咱再走一个。”
许是故意地想要在老何头这个女婿面前显摆,
老广头又喝了一杯酒后,红晕上脸,又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吧,家是家,国是国,家好,不一定国好,国好,家,其实也不一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