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交汇,倒是没再具体地说什么。
当朝廷准备对靖南军动手时,李光宗因为已经离开了军队的缘故,所以反而是最自由的一个,但同时也是跳得最起劲一个,基本都是由他在牵头,希望让郑凡出面,维系住靖南军的架子。
但今日皇帝的这一幕,几乎是在法理和情理上堵住了靖南军军头子们想要“聚众而起”的可能;
除非郑凡现在脑子一热准备造反,否则,大势之下,当年靖南军的骨架在靖南王离开后,已经无法避免地将走向肢解。
非像乾国以前喜欢做的那般将一支形成凝聚力的军队拆散分化,而是在架构上,老靖南军体系将无法再呼应起来。
李光宗敬完酒后,有些落寞地坐了回去。
可能,没几个人是铁了心地要造反,但大家就是本能地,想要继续靖南王当初在时大家的潇洒日子;
野惯了的家猫家狗都会不服管,何况这群曾享受过肆无忌惮日子的丘八头子?
郑凡又应酬了一些人,最后,才进入了最里面的那个小院子。
“孤来晚了,自罚三杯。”
里头坐着的,是毛明才和五殿下等人,在郑凡自罚三杯之后,二人也马上起身陪酒。
因为郑凡来得晚,所以二人有足够的时间消化掉白天一幕幕的同时,再准备好接下来在酒桌上的事宜。
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故意为之,
毛明才拉着平西王的手,诉说着当初二人在颖都精诚合作时的情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
五殿下则硬要和平西王说自己这阵子修河堤遇到的事儿,哪里有问题,哪里竟然敢贪污,哪里的地方官是猪脑子云云。
平西王一碗酒接着一碗酒,和他们互动得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