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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关的城墙上,戍卒正疑惑着。

此时,距离虎威伯率军出征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南面一直没能传递回来消息。

后续准备好的粮草也正在不断地运送至南门关,同时,许是因为一直没收到来自南面的消息,本称病在家闭门不出的宜山伯陈阳似乎有了什么预感,放下了和那位钦差继续对抗的念头,调动了肃山大营的一部分兵马,开始接手南门关的防务。

而那名先前将事情闹得很大,使得肃山大营近乎兵变差点无法收场的钦差,收到了来自皇帝的旨意,旨意里,皇帝对其进行了呵斥。

皇帝还是很清醒的,朝廷要集权,加强对军队的掌控,并非是以这种凌厉的手段强行将军队拆散。

所以,在得知宜山伯出来后,那位钦差大人罕见地待在了自己的行辕之中,未曾再出来。

反倒是历天城太守周福睿领着太守府的班子,自历天向这里赶来,就快到南门关了。

这位太守和许文祖近乎是两个极端,许文祖在颖都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周福睿则是一个标准的官油子,最早时宜山伯和钦差的对抗,他远远地避开了,面都不露一下,现在见皇帝出手了,他这才“姗姗来迟”。

但,

有些事儿,

已经发生,且无法更改了。

南门关派出了兵马向南进行探查,回报的消息让人震惊,那些出现在南门关以南的,不是什么难民,竟然是大燕的溃军!

宜山伯在听到这一则军情汇报后,整个人嘴角直接呕出一口血;

路途上的周福睿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直接从貔兽身上摔了下来;

钦差行辕里的那位姓许如今正因皇帝的呵斥旨意而抑郁寡欢觉得自己被“明月照沟渠”的钦差大人,

在借酒消愁等待朝廷下一步调离自己的发落时,

收到了这一则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