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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标户的老子,儿子没成年时,就教授马术武艺,早早地让其习惯骑射,一成年,即刻领着孩子去标户兵里造册;

他们多是老卒,也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深知道标户的好处。

但标户这制度,一旦分家,下头的子孙,可就没了,审批会很严格,而且只传承于成为标户兵上过战场的那个子嗣身上,也就说另外几个儿子,是得不到福利的。

当年在战场上,郑凡支使剑圣为自己办事儿,许下承诺,晋东以后不收人头税。

虽然这只是一个由头,就连剑圣也清楚,姓郑的本就打算废除这一税种,所以剑圣也从未拿此居功。

在瞎子和四娘看来,人头税是一个很糟糕的税种,本质上,是涸泽而渔;

不仅会造成人口的大量隐匿,还会直接导致“溺婴”的风俗形成。

人头税没了,但户籍税是在的,因为晋东的大部分百姓,其户籍是和土地绑定的。

也因此,根据王府的律法,家中如果是独子,那就不用分家;

而家中有其他男丁,到一定岁数,若是身无残疾,就必须分家单独开户,新开垦土地,同时承袭税收之责。

也因此,标户老兵们迫切地希望自家的特殊待遇可以继续延续且扩散下去。

那些不是标户的家里,全年到头,都在盯着屯所里标户的待遇眼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一有机会,就让自家男丁能上的就马上上。

唯有覃老爹,

稀里糊涂浑浑噩噩的,就这么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这就使得覃二勇和覃小勇,连续赶路奔东南,辛苦劳累至极。

辅兵和民夫,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他们是战场上规模最大的一个群体,却又是看似存在感最低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