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晚都是同一个月,美与丑,靓与淡,月并不在乎,造作的,反而是站在地上抬头看它且遥不可及的人。”
“官家,天凉了。”
“入冬了,哪里不凉了?”
官家继续坐着,没动。
百里香兰看着官家,不再言语,后退几步,站在边上。
官家看着她,问道:
“三品了?”
“是。”
“你哥的这条路,其实不好走。”
“世间最锋锐的剑,必然只有一把,香兰无意争那第一剑,哥哥走过的路,或许不是最好的,但至少证明,可以走。
多谢官家,准以气运分润,助香兰破境。”
“既然你哥都能借,你这个当妹妹的又为何不能借?
不必道谢。
你哥当年白衣入上京,引京师风华为之一动,可说到底,他潇洒是他的;
就和那姚子詹一样,挣的,是一份虚名的面子,实则正事儿琐碎事儿,他们都懒得去干。
反而是你,这些年来,辛苦你了,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