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旋安慰道。
【郑教授,您不是故意安慰我吧。】
【不是,影像学上看暂时没看到肺炎。】
【希望没事,希望没事。】
对面不断的说着毫无意义的话,郑凯旋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很低落,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郑凯旋不知道要安慰她什么,写了几段话,最后都删掉,没有发送。
医护人员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
没有任何治疗办法,只能靠机器拖延,等待患者免疫系统和病毒战斗,这种听天由命的“治疗”在医护人员看来属于自己的失职。
但面对一种新疾病,来势汹汹,别说普通的医护人员,就算是国家顶级的那些大佬们还不是一筹莫展?
“失职”、无能为力,只是负面情绪的一部分。
身边的同事、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急诊、重症、呼吸的人手不够,不断的抽调和相关专业没有关系的其他科室人员去支援。
就像是洪水期间解放军用自己身体堵住溃堤的位置一样,硬生生用血肉之躯在拖延时间。
抗洪,还能期待着雨季过去,洪峰下降。可是面对一种崭新的疾病,面对一种几乎完美的病毒,临床一线的医护人员能做什么?
忽然,郑凯旋感觉身上一阵冷,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呃……
郑凯旋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