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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起用饭吗?”农妇终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四十五度角抬头忧伤看天的苏瓷儿,她试探性的问一句。

“不必。”苏瓷儿果断拒绝。

等了小半个时辰,里面的水都冷了,苏瓷儿才听到动静。她伸手敲了敲木板门,问,“好了吗?”

“嗯。”里面传来一个简单又高冷的音节。

切,拽什么拽,小屁孩。

苏瓷儿推开门进去,已经天黑,屋内没有点灯,只配着一点窗外的雪色照亮一方。小屁孩穿着黑色的裘衣站在浴桶边,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因为洗的时间太长,所以原本应该是水嫩粉白的面庞现在只剩下一个色。

那就是白。

苏瓷儿:……好阴沉的小屁孩,这让她怎么度化?不如她还是尝试一下母爱度化?

“过来,我给你梳个头。”苏瓷儿摆出自己最慈祥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应该幻化成一个老太婆,这样才显得更慈悲。

花袭怜木偶一般听从苏瓷儿的话,她让他坐,他就坐。

小少年坐在一个破板凳上,屋子里没有梳妆台,苏瓷儿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小镜子,让花袭怜拿着,然后自己掏出一柄梳子给他梳发。

这是苏瓷儿的私人镜梳,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她从来就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示过。

梳子是苏瓷儿托莫城欢制作的生发梳……现代年轻人脱发那么严重她必须要提前预防一下。苏瓷儿想起自己在蜘蛛洞里被花袭怜叼走的那口头发就心痛。

镜子是苏瓷儿自己无聊粘的小靶镜,原本的小靶镜光秃秃什么都没有,就跟原身一样高冷不给人亲近,可现在上面多了很多亮晶晶的小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