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
祁睿渊一拍桌子,站起,手指指着天,
“老子没能战死沙场,那是老子的不幸!”
“好好好,您不老不老!您厉害,特别厉害!”
秦予希点头,扯着祁睿渊的衣角,哄着他坐了下来,生怕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一个不慎,就折腾在了这穷乡僻壤里。
她分析着祁睿渊的心态,大概是打了一辈子的仗,现在国泰民安了,却心生寂寞,只觉得满腔热血无处可去,这种内心的失落,大概就造成了祁睿渊如今这个状态。
要不,把祁睿渊留下,天天跟着六爷上山放羊,下田种地?这样总比每日在帝都,坐在高床软枕上,找人无聊下棋要强!
如此想着,秦予希便也不再劝祁睿渊回去了,只是表面上不赞同祁睿渊留在这里,内心还是做出了妥协的。
又见这老头子还是气呼呼的,秦予希哄了他几句,就听见楼下,尚春妮又跑过来了。
六爷楼下,尚春妮已经回家换了一套衣服,与父母聊过之后,收拾好了心情,重新站在了这里。
她眼眶红肿,面容憔悴,但一头凌乱的头发,已经被梳得整整齐齐的。
她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六爷,六爷躺在椅子上,抽着旱烟,没搭理她。
秋风中,春妮的神情都快要急哭了,跺脚道:
“六爷,您就让我见见那位祁爷爷吧。”
隔壁院子里,正在晒被子的陈玉莲,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年头,大学生也没得个大学生的样子,被人扒了裤子都还不吸取教训,不要脸的德性,也不知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