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说明:“妈,我明白。”
县城距离吕家村又不远,车子很快停在县医院门诊楼前,吕冬替胡春兰拿着手提包,一起进了病房楼,直接上二楼,找到一间病房前。
吕冬看了眼,病房门口两边的长椅上,一边坐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其中一个还染着头黄毛。
就跟守门的门神一样。
这俩人抬头打量吕冬和胡春兰。
胡春兰直接进病房,吕冬跟了进去。
病房是个四人间,只有门口一张床和远处靠窗户的一张床上住着人,吕冬的大舅就在靠近门口这边,正躺在床上,一只脚打着石膏。
大舅妈坐在马扎上,见到吕冬和胡春兰,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你来干啥!”大舅妈没个好脸色。
大舅转过头来,也盯着俩人看。
胡春兰长话短说:“老三给我打电话,我刚知道这事。”
听说是老三打电话叫人来的,大舅开口:“那边有凳子,你坐。”
大舅妈几次张嘴,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当家的受伤躺在病床上,手上那点钱叫刚出狱的儿子诓走糟蹋干净,医院一个劲的催着要押金,眼瞅着就要赶人。
没钱连闹的底气都没有。
两边非常僵硬,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外面突然进来仨人,其中俩是坐在门口长椅上的小青年,还一个岁数大一些,眼角下面有道刀疤。
“哎呦,这是来亲戚了?”刀疤对吕冬大舅说道:“是不是找人来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