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就能轻飘飘捏碎金翎,让那其中的灵纹法阵破碎,反噬凤北河。

见凤北河终于变色,云归虽不懂,却也笑了出来。

“北河少尊。”云归似笑非笑,“好自为之。”

说罢,化龙离去。

凤北河使劲按住胸口,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性命被人实实在在玩弄于股掌之间。

“怕什么?”有个声音突然响起,阴冷道,“他现在没想杀你,代表他还打算拿你当乐子瞧。”

凤北河:“嗯。”

“迟早有一日,他会死在自己的自负上。”声音道,“灵雨泽大比你尽管去便是,他定然在其中看戏,届时我会落一场将方圆百里都焚烧殆尽的炎火雨。”

“那日,便是他的死期。”

「你的死期将至……」

“啊——”

扶玉秋尖叫着睁开眼睛,还没清醒就挣扎着爬起来,颤颤巍巍去摸自己的脚踝。

凤殃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扶玉秋迷迷糊糊,反复摩挲着小腿至脚踝处,确定并没有伤疤,这才放下心来。

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抬头看向塌边站着的凤殃,闷闷道:“我做梦,梦到我被蛇啃了一口。”

凤殃听到“蛇”,本能皱起眉头。

一片火焰灼烧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一块碎片透过火焰的缝隙显露出来。

「“胆小鬼!”有张模糊的人影指着他叨逼叨逼,“连蛇都怕,真没出息。”

他似乎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