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留情,他现在早已死出了数十种花样,哪还能躺在地上呼吸。拿眼睛检查了一遍余渊,见他确实没事,林三酒叉起腰,四下望了一圈各个方向上四散而逃的背影,甚至都提不起劲去一一抓回来。
除了关于文字的信息之外,这些人身上,甚至连被追捕的价值都没樱
更何况刚才她是抢占了出其不意之机,在蓝衬衫反应过来以前就把他给撂倒了,现在恐怕其他人想明白了,就都穿上了保护性文字吧?
“他反应还真慢,”林三酒低头踢了踢蓝衬衫的腰眼,。
“他刚才有一瞬间,似乎是想要放出文字来着,”余渊应该是猜到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恰好其他人在那一个关头都纷纷松了手,他一犹豫,就拽着我加快了往前跑的脚步。”
看来还是贪婪误的事。虽然从余渊的现场直播上来看,其他七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他们刚才至少都意识到了,谁拿着余渊,谁就会被自己追杀——蓝衬衫也不知道是没有想到呢,还是铤而走险;被贪婪搞得昏头昏成这样,倒也真是不容易。
林三酒看着那七个人跑;有的转弯消失在了大厅后方的走廊里,有的拐进了远处一面墙后,他们跑了一会儿,又跑了一会儿,总算零零散散地都跑完了。
“这就是他们的最高速度了吗?”她颇有点不可思议。自从进入末日,她这一路挣扎闯荡,遇见的永远是一山比一山高,自己也永远在吃苦头;如今忽然与这样一群人为敌,连她自己都有点不习惯了。
余渊看了她一眼。
“行吧,”林三酒拎起了蓝衬衫的衣领,让他垂着脑袋,两条腿在地上拖着,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接下来,得从他口中挖信息了……唔,这儿好像不是一个话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宽广的大厅,通达四面八方,令人总觉得在簇出来的话,就好像从没有牙的嘴里漏出的风,扑曝拦不住。
“你打算怎么挖呢?”余渊问道,“爱伦坡能跑,他醒过来以后也能跑。进化者的手段,既没法伤害他们,也不能囚禁他们。有了安全,有了自由,他又凭什么要把实话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