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夜点下头。

灵琼扶着他起来，往门外走。

奎勒看着两人离开，脸色阴沉沉的。

裹着黑袍的人忽然又出现在门口，她大步走近包厢，抱起地上装着血液的玻璃盘。

她起身的时候，罩着脑袋的兜帽微微下落，露出少女的脸。

那张脸乖乖巧巧，像邻家妹妹，没有任何攻击力。

邻家妹妹抬眸，对上奎勒的视线，勾着唇缓缓一笑，“奎勒是吧？”

“……”

奎勒没吭声。

邻家妹妹继续说：“再见。”

…

灵琼不知道夏弥夜住哪里，只好先把他带回分理处给她安排的公寓。

夏弥夜被打一顿，还被放了那么多血，晕乎乎的。

他躺下好久才缓过来，勉强有点精神。

夏弥夜此时躺在卧室的床上，头顶的天花板上挂满了漂亮的水晶坠子，光影投出来，像星海。

“哥哥，你要喝点血吗？”

夏弥夜一转头就看见拿着干净毛巾的小姑娘，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不用。”夏弥夜喉咙干涩，说话都觉得困难。

“可是你看上去很虚弱。”灵琼靠近一些，将手腕举到他面前：“你喝一点会好受一下吧？”

夏弥夜声音突然拔高：“我说了不用，离我远点！”

小姑娘被吓一跳，眼底茫然又无辜，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吼。

夏弥夜移开视线，硬邦邦的道：“我不喝，谢谢。”

“……好吧。”小姑娘失落地收回手，“你的仇人怎么那么多？”

一个接一个，防不胜防。

“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