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从外边被推开,小成公公站在门那边朝他作揖:“小公爷身体不适,奴才斗胆,向小公爷讨了玉佩,前来赴约。”
元策顿觉无趣,兴致阑珊地躺回榻上,随口道:“进来吧。”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把你身后那个傻子留在外边。”
他说的是跟在小成公公身后的飞扬,飞扬虽然心智不全,却也分得清楚好坏,听他这么说,“哼”了一声,也不愿意进去。
元策身边的两个人守在雅间外。一个是戴着面具的那个,另一个就是那个模样普通的文人,他二人似乎总是跟着元策。
小成公公暗中将他二人都看过一眼,觉得没有异样,安抚好飞扬,只身一人进了门。
乐声不绝,元策枕着手,问道:“他自个儿不来求我,我怎么把东西给他?”
“小公爷心系兄长,却实在是卧床不起。”小成公公答道,“殿下与许大公子并无交集,留着许大公子的东西……”
“我与他没有交集,你一个小太监就有了?”元策斜睨他一眼,“实不相瞒,倘若当时许问倒戈投我,现在早已在我朝中加官进爵。”
小成公公掐了掐手心,从从容容道:“倘若如此,许大公子还是许大公子么?”
“是啊。”元策不知为的什么发笑,“所以他现在活成个鬼。”
他二人话不投机,竟然也聊了许久。
最后,元策竟道:“小公爷既然让你来,也不好意思叫你空手而归。”他随手一指:“那边的刀架上,许问的长刀,拿回去吧。”
长刀生锈,小成公公费力拔出刀刃,看见近刀柄处,刻着二字“有怀”。这是许问的佩刀的名字。
元策见他举动,便笑道:“你倒识货,也认得许问?”
小成公公却道:“不认得,是小公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