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在他身后几步之外站定,很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你醒了正好。”玉清子却不曾回头看他一眼,“陛下要拿我,他听你的,你让前边的人让开。”

许观尘抿了抿唇,道:“徒弟也有两句话想问师父。”

玉清子冷冷道:“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也要拿为师了?”

“不是。”许观尘忙解释道,“只是有两句话想问问师父,师父答了,前边的人自然也就退开了。”

“那师父若是不答,你是不是就要对师父严刑逼供了?”

许观尘面露难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玉清子也就是一时口快,此时回过神来,细细想来,也觉得话说过了,软了三分语气,问道:“你想问什么?”

“我头两回吃的药,与三月十六那回的,是不是不一样?”许观尘顿了顿,还有的话,碍着旁人在场,没有再问下去。

玉清子倒是承认得干脆:“是。”

“那药是不是……”

玉清子继续道:“为师去雁北替你求药,那位高人,也只炼出两颗丸药。那时候你等不起,师父就带着那两颗药回来了。后来吃的那一颗,是师父自己琢磨着制的。制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所以那回的药没起作用。师父这几日重新又琢磨了一遍,你方才吃的那半颗就是。看你这模样,大概是没问题了。”

他说得这样笃定,一时间,许观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