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子抿着唇,手握着衣袖,紧了紧。最后手脚镣铐一响,给萧启跪下了,仍旧攥着衣袖:“算是我老道士厚着脸皮求求你,这药一开始他是为你吃的,你同观尘,到底是君臣一场,你不能看着他……”

“你劝劝他,让他把丹书里的东西画出来给我,我给他解药。”萧启却道,“这样,我们从前做君臣,以后也做君臣。”

许观尘平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没有知觉的模样。乌发散在枕上,面色苍白,了无生气。

萧启扫了他一眼,又对玉清子道:“道长医术好,开个方子帮他吊着命,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了,我什么时候给他解药。”

他朝小道童扬了扬下巴:“去吧,带老道长下去开药方。”

玉清子不肯动,萧启不为所动,再不肯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僵持了有一会儿,玉清子又转头去看许问。

许问摘了面具,一直站在对面,玉清子还是不大相信,怔怔地问道:“许大公子他……”

萧启仍旧不语,玉清子起身,挽起许问的手,给他诊脉。许问倒也没有别的动作,木头人似的,由他去了。

玉清子给他摸了脉,又伸手要看看他的眼睛,却被许问的另一只手给隔开了。

玉清子给同是武傀儡的飞扬诊过脉,可是许问的脉象,分明与飞扬的有所不同。

难不成……

“你……”玉清子猛地抬眼看他,许问面无表情,于是他又转头去看萧启,“他……”

“西陵的武傀儡。”萧启缓步上前,拍了拍许问的肩,把他手里的梅花豺狼的面具拿下来,随手扣在许问面上,“那时候你混在人群里看元策,看看我有没有来,没见过他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