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能闻到一股异味,角落的垃圾堆飞着苍蝇,硕大的老鼠在路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完全不怕人。
赵建军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来到一间破破烂烂的低矮房子门前。
门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尽是皱纹,正颤着手在糊火柴盒。
赵建军上前问道:“大娘,这是石海家吗?”
“你说什么?”大娘大声嚷着,嘴里是浓重的乡音,赵建军却也听明白了。
赵建军提高声音:“石海,这是石海家吗?”
老太太摆摆手:“石海啊,不在家。”
“他去哪啦?”
“啊?”
赵建军继续拔高声音,可这次就没法像刚才一样顺畅交流,彼此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一个三四岁小孩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现在天气还凉快,他身上却十分的单薄,衣服还破破烂烂的。
赵建军看到小孩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小朋友,你爸爸去哪里了?”
小孩却睁着大眼睛看他,小脸脏兮兮的,一声不吭。
“你别问啦,这家的老太太耳朵不好,小的孩子也不会说话。”
隔壁房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上下打量他,赵建军戴着眼镜,胸口口袋上还别着钢笔,看着很像是个干部。
她不解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跟石海认识,却也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