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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那天说的所谓的“知道了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崔季明满腹怀疑的松开了殷胥。殷胥从来没见崔季明反应这么暴躁过,一下子惊吓后,心里头才回过味来。

明明该火大的是他啊!殷胥走过去,捡起了那杆笛子。

上头凹凸不平的刻满了许多字,有些还很生疏难以辨识,有些就已经刻得很清晰了,上头三个字。

殷胥以为他会看到的是那个人的原名,却并不是,上头刻满了的是另外三个字:王八蛋。

她仿佛最早捏着刀刻字的时候,气的手都在哆嗦,仿佛能将笛子剁成两瓣。往后就逐渐冷静下来了,仿佛闲来无事,阳光灿烂的午后喝着茶,哼着小曲也能在笛子上刻着“王八蛋”三个字。

他知道崔季明很难依赖一个人的,言玉对她曾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她笑着回来了,浑不在意的自称是个瞎子,可曾经的怒与恨,茫然与痛苦都在这杆笛子上留下了痕迹。殷胥当时深夜去见到她时的心疼,也比不过此刻。

有个人,居然有个人敢剥开她那层自保的壳,将她刺的鲜血直流。

殷胥手紧紧捏着那杆笛子,冷声道:“是他的笛子。”

崔季明撑着胳膊坐在桌案边,并不否认,也不承认:“你要是喜欢,拿去啊。”

殷胥:“送我?”

崔季明转回头去,留给他一个后背:“嗯。”

殷胥:“好。”

他说罢,腿一顶两手一掰,咔嚓将那笛子掰断两截,走到窗边,毫不犹豫的扔进藏书阁外的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