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了扶着门框,两条腿站不稳似的,艰难的伸手够着门外小桌上茶壶的卢老爷。
鲁妈脑子里顿时浮现了四个大字:身残志坚。
鲁妈:“……老爷?”
卢嵇手一滑,整个人重重倚在了门框上,一甩头,风流倜傥,两只手跟长在口袋里似的又插回去了,淡淡道:“什么事?”
鲁妈:“……没。没什么。”
江水眠走到一楼客厅,这才看了一眼挂钟,竟已经将近九点了。他吃完饭的时候才不到七点,她到底趴在卢嵇腿上睡了多久——他就那么一直坐着?
抱她回去能死么?能死么?!
江水眠站在挂钟前,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江水眠以前曾想过为什么卢嵇女人缘这么差,她总以为是因为他少年时候结婚不成,大了去留学又跟留学生关系不亲密,大多一人居住,最好的年纪全用在求学上了。后来回国北上之后,徐金昆总想给让他跟别人联姻,他心里厌恶徐金昆却不好明说,着急把自己名声搞臭……
现在想想……或许也不是没有他自己的原因啊。
天津南市,一处班子内。
陈青亭在楼下卸了头面,正跟几个年轻男旦一同说笑,许班主进来了,喊道:“小青子,上楼见人去。”
陈青亭脸上还没卸妆,白衣短发,明眼粉腮,一张嘴却是嘲讽:“又是哪位老斗,真正名角的手摸不着,过来欺压欺压我这个小辈?”
许班主最受不了他那张嘴:“李先生和江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