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窗户被风刮破了——”
江水眠:“这是初夏的天津,不是季风来临的新疆沙漠啊。您老是拿报纸给我做的窗户么?”
这样临时撒谎实在不是卢嵇的强项,他憋得脖子都红了,江水眠挑了挑眉毛,看着他,等他说一个合理的解释。忽然听着走过来收盘子的鲁妈轻声道:“今儿下人给太太屋里擦地的时候,好巧不巧,一盆脏水竟都泼在床上了。褥子湿了还可以换,没想到床垫也都湿透了,不让人晾了洗了没法住啊。”
江水眠眉毛动了动,道:“原来如此。”
鲁妈:“更何况老爷怕虫子,有太太在能睡的沉一些,明日早上先生有个重要的会议,今儿要是因为担心有虫子睡不好,明日的大事都要耽误了。太太便也体谅一下难处吧。”
卢嵇回头望向鲁妈,几乎热泪盈眶:加薪,这必须加薪!还要给鲁妈买新镯子才行!
江水眠笑了:鲁妈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没法拒绝啊。
她瞧了瞧自己指甲,道:“也是,老爷主屋里带的浴室还大,而且我还要补一补美指油了。老爷愿意帮我涂吧。”
卢嵇转过头来,收拾好表情,勉为其难:“看在你昨日护主有功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回。”
江水眠看他又开始装起来,翻了个白眼,让鲁妈晚一点送小点心来,先一步上楼去了。
到江水眠泡了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搭在浴巾上,穿着睡衣跑出来。卢嵇居然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旁边台灯开着,他戴着眼镜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让人想象不到傻起来的蠢样。江水眠倚着衣柜,借用衣柜旁的穿衣镜梳头发。
卢嵇紧张的差点翻书的时候把纸撕了,江水眠挖了一点润肤的香膏涂在脖子上手上,屋里仿佛又弥漫起他脑海里那种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