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直笑, 宋良阁到现在了,看她忙活一点儿都不愿意。
院子里头花草鱼虫鸟兽齐全,一片阳光映的青砖地都白了, 绿叶红花映的白墙灰瓦都多了几分颜色。她进了屋去,看见屋里一个红木长榻,不太光亮了,上头却摆着好几个旧布改的垫子软枕,一只橘猫肥如怀胎,摊在上头一动不动。
江水眠笑了:“阿爹啊,你这养老生活过的不错么。”
她怕卢子翳没见过猫狗不知轻重,别被挠了,放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走过去戳那猫的肚子。橘猫睡得舌头吐出,白眼直翻,一动不动:“阿爹,这猫儿养的不错,叫什么啊?”
宋良阁不回答,拎着那猫两条前腿想把它拽起来,嘴里还道:“刚刚把它放屋子里了,怎么又跑出来了。哎,养这玩意儿,就会吃喝,老鼠不管也就算了,看见个天牛螳螂掉它前头,一点儿胆子没有,被吓得直嗷嗷。”
江水眠笑:“那就给它起名叫嗷嗷就是了。”
宋良阁脸上神色挂不住,半晌才道:“不叫嗷嗷。叫……眠眠。”
江水眠听见他最后蚊子叫似的两声,听错了,道:“咪咪?爹您起名儿真没新意,一喊咪咪,十条巷子里的家猫都能出来找你讨饭。”
宋良阁起身,清了清嗓子:“不是咪咪。是眠眠。”
江水眠愣了一下,大笑:“阿爹,我是这德行么!天天光吃不动还长肉?”
宋良阁就笑了笑,没多说。
捡这小猫的时候,可也不知道它如今是这样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