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边传来了刘永福的笑声:“这一仗真是痛快!咱们打仗就需要这么打。”
确实是痛快的一仗,别看了足足攻了四天,可由于每次关健时刻,都能派上柳随云排一击定胜负,所以这一战可以说是战果大,伤亡小,缴获亦多,刘永福大声说道:“估计凤典等你们给他弄洋枪,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了吧。”
他的身后跟着的义子刘成良也说道:“随云,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我们后营。”
柳随云也是抱手一恭:“自然是不会忘记了统领和诸位哥哥的仗义。”
刘永福拍了拍柳随云的肩膀,眼里尽是赞赏之色:“对了,和你知会一声,这一回你回山西,恐怕呆了不多久,我又要向你们柳带借调你了。”
“怎么了?”
刘永福大大方方地找了块石头就坐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还得要你帮忙。黄统督下了死命令,说是叶成林扰乱十州,让我们黑旗军去平了他。”
柳随云对此插不上话,那边黄守忠已经开口了:“叶成林在十州差不多也有十年功夫了吧?咱们又是同乡,何必与他太过意不去,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何必太认真。”
他的意思很明显,并不希望从把守山西这一门户的细柳营中调取兵力,何况这叶成林也是他们的广西同乡,算是黄旗军旧部,当年与黑旗军诸位管带都有些交情。
他所盘据的十州,则是属于北圻最偏远的地带,举个例子,如果法国在河内兴兵,那首当其冲的则是细柳营的山西,再继续向前进攻,则是宣光、兴化诸省,而黑旗军的根据地保胜将是法军的最后攻击目标,可这十州,还在保胜的西方。
刘永福却说道:“这是以防万一,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大战,可是带上这么一排兵,岂不是如虎添翼。”
柳随云这一排兵,这一次河阳之役,确实有总预备队的意思,一但战事陷入僵持,便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这些使用前膛火器的守军,哪里见过火器如此精良的步队,那几乎一陷入战斗就接近崩溃,然后黑旗军再使用步队冲击,那简直是攻无不克。
一想到这,吴凤典也赞同刘永福的意见:“叶成林毕竟转战经年了,还是小心些。”
这叶成林的队伍,号称有千人之众,不过和这守河阳的千余战兵不同,实际上眷属甚多,真正的可战之兵也不过是三百人上下。
到时候黑旗军再以今天的实力出击,在十州作战还可以得到数千越军的协助,再请出细柳营的柳随云排,那简直是万无一失,闭着眼睛都能将对方推平了。
那边刘永福却挥挥手,似乎大家都靠近些,几个亲兵见到这个阵势,也赶紧散开清场:“几位大人有事相商,大家退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