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宫妃这才把积压下来的奏折递了上去,只是才翻到第一个折子,嗣德就又犹然大怒:“细柳营统领柳宇大婚?可恨啊!”
一群绝色宫妃们又跪在地上了。
在越南这个国度,并没有冬季的存在,十一、十二月是个很不错的时光。
黄佐炎就在这个时节来到了他熟悉的山西,只是现在可以说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山西不再是他的山西了,他看到四处都有一片红的海洋,到处都是喜庆之色,可是他的心情却是灰暗得很。
到处都贴着喜字,但是细柳营的喜庆,是建立在他的极大痛苦之上。
旁边的尊室允平愤愤不平地指着前方说道:“那便是柳营新立的营头。”
“新锐营?便是那个以新兵组成的营头?他要这许多兵力干什么!”
黄佐炎现在对山西的情形已经所知不多了,他甚至连柳宇到底有多少兵力都知之不祥。
国事多难之际,总有些人三心二意,尤以山西为甚。
特别是黑旗银行出现之后,越南官员变成了细柳营和黑旗银行的附属品,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要经过黑旗银行,甚至连官员的薪水,也是通过黑旗银行发放黑旗票来实现。
现在的山西总督,已经成了细柳营的提线木偶,柳宇想要给全山西省下个命令,直接通过顾问黑旗银行就可以了,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官员很识趣地站到了细柳营一方。
尊室允平还算对山西了解比较多的,他指着新锐营说道:“何止一营,现在细柳营还新立一个营,名谓工兵营,实际和大清防军勇营中的长夫相近。”
他多说了一句:“这两个营,都是两哨制,两营约有五百人,多数徒手,持后膛枪者约一排人。”
“一排人啊……”
这一点在黄佐炎心中激起了无数波浪,一营有一排人操后门枪,这个装备水平已经超过了黑旗军,一想到没有去掉黑旗军,反而引来了细柳营这个大患,他是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