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桥的对岸,还有几百名法军步兵在那里做着最后的顽抗,他们的对手并不是强大的细柳步兵营,而是相对较弱的黑旗军三个营头,兵力只有细柳步兵团的三分之二,火器更弱了许多。
因此战斗也格外血腥,在法军发现他们无法通过纸桥的时候,残存的部队都进行极其激烈的抵抗,这样的抵抗即使换上细柳步兵团都要大费周折,更别提相对弱一些的黑旗军三营。
李维业上校左手持着手杖,右手拿着手枪,他现在不仅仅是肩膀中弹,他的胸侧、腿部都中了一发相当致命的金属子弹。
在他们身侧是一个个军官,李维业可以清楚地说出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现在都光荣地战死了,几个残存的官兵想要扶起他向后撤去,浑身是血的李维业上校摇摇头:“我将战死于此!我造成的失败,必须由我承担!”
他已经受了致命的打击,致命的伤势,再加失败的打击,让奄奄一息的他拒绝了救助:“撤退吧!想办法回河内,我不能带你们回家,但是我能替你们挡住他们一段时间!”
他躺在地上,握紧了手枪。
成群结队的黑旗军握着刚刚缴获的战利品一八七八式步枪朝着这边杀来。
他举起了手。
……
柳宇站在关帝庙上,眼前是整个战斗最掺烈的一幕,光是穿着深蓝色军装的法军尸体就是上百具,加上土著步兵的损失,法军竟在这个小阵地战死近二百名。
为了攻占关帝庙阵地,细柳步兵团同时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是关帝庙丢失,纸桥被封锁之后,这场预期伏击战斗就是已经结束了。
纸桥上同样是悲掺的一幕,在上面至少死了上百人,柳宇看了一眼就说道:“我相信这一条桥,法国人以后称他为血之桥!”
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不到一个小时,战斗已经结束,只是在纸桥的对岸,黑旗军正在和法军作着最后的死斗,这一战斗恐怕要持续相当长的时间。
司马泰站在柳宇的身侧,骄傲地回答柳宇的问题:“我相信法国人会记住这里,关帝庙和纸桥,这只是细柳营的第一场胜利而已。”
柳宇却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慈不掌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