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要赶快啊!这些没人性的法国贼子,正在放火烧城!”
蔡云楠抬起头来,却看到了城内的天空已经映红了一大片,比残阳还要绚烂。
那是法国人放的火!
前来求援的河内居民越来越多:“王师既至,请立入升龙,驱逐法寇,还河内以清明!”
他们跪在地下,哭着不停,这其中还有欧洲人:“我是英国人,我希望你们能保护我的财产!”
火势猛烈。
无数的河内居民在哭泣,士兵们在步枪上装好刺刀,等待着蔡云楠的命令。
蔡云楠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做出自己的决策:“瀚海营!入城-救火!!!”
这是一把大火,一把完全超出放火者意愿的大火。
这把大火是河内所有法军军官一致投票的结果,他们一致认定在租界附近有太多的房子以致于黑旗军可以很方便地渗入租界,必须把租界附近二百米的茅草屋全部烧毁。
军事民主是最坏的民主之一,比塞尔上尉迫于压力只能允许他的部下把租界附近两百米的房子全部烧个干净,只是即便是这个主意的始作俑者,都没有想到这把火会烧得这么旺。
火一点着,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在历史上这把火是把整个河内城都烧光了,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租界。
而在这个时空,这把火同样具有惊人的威力,完全出于法国人的意料之外,他们的这把火把整个河内分成对立的两面:租界和他的敌人。
对于黑旗军,河内一向是冷默甚至敌视的,但是现在连天主教徒和一些欧洲人都来迎接瀚海营入城,欢迎他们赶去灭火,没有敢于暗算黑旗军,他们会被愤怒的居民活活当场打死。
下午是不断有人涌入河内租界,这一场火点着之后,却是租界之内的天主教众纷纷往外走,这是他们的家园。
一进入河内城之后,无论是蔡云楠还是吴凤典都清楚地知道,今天晚上是注定无法实施夜袭了:“以少量兵力监视居界,其余人员开始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