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细柳营准备发射第二发六五毫米炮弹之前,整个法军船队就完成了他们的调动,他们失去了一切勇气,甚至不敢压制黑旗军的炮兵,任由他们无情地轰击。
在短短的炮击之后,细柳营再次取得辉煌的战果,一艘炮舰显然是承受不起火炮的洗礼,直接撞上了对面的河岸,进行了一次抢滩,水兵纷纷冒着炮火从几乎被打成血泊的船上逃走,这艘已经击毁了。
而其余两艘船拼命地下驶,甚至没有回头的勇气,他们都被几发炮弹轰击后,人员损失很大,而且船舱也在进水,如果不是好运气的话,很有可能第一时间就击了。
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完全可以说是好运气中的好运气,再加上损管人员尽心尽责,但是在这次行动之后,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赶回海阳去,要知道船上不曾负伤过的人员只剩下三分之一。
而在所有目标消灭之后,细柳营和黑旗军再次对准了红河那艘被手榴弹洗礼过的运输舰,只是第一时间开火的却是租界的法军炮兵,他们无法想象细柳营得到这艘船后的情景,他们打了二十多发炮弹,这艘船终于坚持,带着熊熊烈火倒下了。
火仍在燃烧,天还微亮。
无论是吴凤典还是其它人,或是柳宇自己,都很满意这一晚战斗的结果。
击沉一艘运输舰,击毁一艘炮舰(抢滩成功,但处于已方射程之内,已经无法再为法军利用),其余两艘炮舰中弹多发,被黑旗军重创。
而法军参加巡逻的其余军舰,在这一瞬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清楚得知道这条河在短时间是属于黑旗军的。
柳宇把眼睛对准了这条沉船,还有对岸那已经搁浅的战舰,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这上面可是有着足够的油水。
唐景崧穿着一身清朝官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柳统带,昨夜大捷?”
“大捷!”柳宇也真没想到法国海军居然让自己捡到这么一个爽,甚至让自己玩了一把近战用手榴弹的刺刀见红,而且自己也完胜了。
虽然火炮被毁四门,人员伤亡二十余人,但是把法兰西海军打跨了,接下去的法国租界简直就是脱光衣服的女人一样,任由自己欺凌了。
唐景崧甚是欣喜,他尝试地问了一句:“前营有心请战,想要担当主攻,柳统带怎么看?”
柳宇看了一下时间,再看了一下对岸租界的火还没有灭掉,他说道:“现在是五月二十日晨六时半,战斗估计在下午打响,我全力参战!”
说着,他还是关注地看着对岸搁浅的内河炮舰,那表面被黑旗军的火炮打成了月球表面,估计即使是拖回国内大修,也得维修上两三个月才能参战――这么严重的损伤,在越南根本无法维修。
但是柳宇清楚得知道,即使是这么一艘弃船也是充满了危险,法军可以将其再次武装起来作为一个固定火力点来使用,还可以进行简易的维修处理,但是柳宇更关心的是那里面可能诸存的炮弹和其它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