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他已经想得十分透彻,淡淡然道:“幼樵,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昔日我老师也想把冯萃亭一个厉害看看,保我作两淮盐运使,掌管淮扬水师,可是没想到枢府保他,只让黄翼升了淮扬镇总兵,我这个两淮盐运却一直没放出来,你想替我出这口恶气,如此甚好!”
说着,他把手一伸:“把折子拿来瞅瞅,我也曾替我老师幕下当过刀笔吏,今日便再作冯妇,替你把把关。”
张佩纶知事已成,迎风微立:“谢过伯父大人了。”
……
一八八三年六月下旬。河内。
“乔治!我很高兴你能率领黄旗军!”
说话是个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法国将军,他握着一个冒险家的手说道:“我知道,这支军队只有你这个老朋友指挥才能发扬最大的战斗力。”
他是波滑,一名五十岁的法国少将,整个北越地区的最高指挥官。
他的脸上已经带了许多沧桑的痕迹,他有过许多军事经验,和李维业不一样,他不是一个诗人或梦想家。
他毕业于军校,以后在塞内加尔参加了八年的战斗,对于怎么样镇压土著人的起义很有心得,普法战争时他随着皇帝在色当被俘,但是很快他参加对巴黎公社的战斗,因此接下去他成为一名中校营长在交趾支那服务。
接着他一度被调到圭亚那军区担当上校司令,去年晋升为一名光荣的少将――这差不多是法国军官的极限。
比起李维业上校,陆军官官出身的波滑有着丰富的殖民地经验,又受到过最现代的军事教育,而且他还在和东京情况相近的交趾支那呆那,这所有的一切让他有着充分的自信。
但是东京地区的情形比他想象中还要糟,自从六月六日在海防上任并接管了梅依少将的指挥权以来,他便发现海防都会遭到反法部队的攻击。
他干得似乎很不坏,面对着黑旗军和花间教的袭击,他征发了上千人劳动力在河内修筑了一道围墙,把河内大部分地区都包进去了,谢天谢地,现在他们不能方便地在河内城内袭击巡逻队了。
比历史上更大的损失大大地刺激了法国人,议会通过了派兵决议,派出了比历史上大得多的军队,而且也提前在东京地区大量招募土著步兵,现在大量的法军驻扎在河内城区,让天主教徒对法国人增加了许多信心。
同时波滑少将还在河内、南定和海防实施了军事管制,几名法军军官被任命为行政官员,负责一切事务,大大便利了他的不宣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