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拔少将同样是站在法军军人最顶峰的少数人之一,因为只有极少数的例子才能晋升成中将――这个时代的法国军队最高军衔。
自从共和国重新建立起来,就不承认帝国时代的军衔,那些法兰西元帅只能在私下的场合称呼,而中将成了这个时代的最高军衔。
每一个少将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将,孤拔海军少将也不例外:“我们只需几百名士兵就可以攻占顺化堡垒了,再用几百名士兵就可占领山西和北宁了。”
站在他的对面是何罗恾,一位真正的冒险家,他曾经作为一名军官跟随过安邺上尉参加对东京地区的远征,而现在他抱着对黑旗军的无限仇恨回到了东京地区。
他现在的身份可以用尊贵两个字来形容,他是不受交趾支那总督节制的驻东京总特派员,或者可以用一个帝国时代的名词来形容:“钦差大臣。”
他既对东京地区的一切民政事务负总责,又可以指挥驻东京的一切法国陆海军,正是波滑少将的太上皇,可问题在于,这位太上皇在现实面前显得十分郁闷。
波滑少将在南定、海防和河内都实施了军事管制,他手下的军官掌握了一切权力,把这个后来的太上皇完全架空了,何罗恾必须从波滑的手上夺回他应有的权力。
而孤拔少将有着与何罗恾特派员一样的郁闷,作为新任的东京地区舰队司令部,他应当是东京陆海军的最高指挥官,但是波滑却拥有比他更大的权力。
“问题在顺化!”就是在战争方向上,孤拔也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我们应当征服顺化。”
只要征服了顺化,接下去就可以控制越南政府,利用越南政府来向黑旗军施加压力,断绝他们的补给,袭击他们的后方,这场战争法国人就有全胜的把握。
征服顺化只需要一支规模不大的陆军和几艘军舰,军舰孤拔手上有很多,他甚至还刚刚从海军第二军区获得了两艘铁甲舰的支援,可是陆军却落在了波滑的手上。
波滑对于掌握全部的部队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爱好,他以一百个借口来推辞征服顺化的计划。
这是何罗恾同样不能容忍的,在十年之前,他亲眼看到越南人是如何软弱,一个法国人可以战胜一百个越南人。
现在越南皇帝处于病危之中,正是趁火打劫的最好机会,征服了顺化,俘虏他们的皇帝,这个王国就属于法兰西了。
但是波滑却干得一团糟,他甚至让法军最优秀的闪电号都被黑旗军的步枪和滑膛炮打得一败涂地,至少要三个月才能修完。
“他还是不愿意派出一个营参加我们的顺化攻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