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圻盗匪就不同了,他和越军一样都是东方人,都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尊室说纵容他们一路杀到顺化城下,那可是死罪啊。
报信的使者急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啊!”
说着,他拼命地跪在地上:“陛下,请速作决断啊。”
正说着,外面已经又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侍卫在蒙蒙细雨中冲了进来:“盗匪已经击败城外诸奇,正在准备攻城之中。”
到了这个关健时候,协和帝甩开了尊室说,直接插手军事:“怎么回事?是什么敌军?”
“是细柳贼,是细柳贼!”那个侍卫倒是看清楚了那面细柳旗:“是黑旗军中的细柳贼!”
“刘永福?”协和帝身子都软了,他质问:“不是法国人?不是他们支持的黄旗军?”
“绝对是细柳贼,臣下看得一清二楚,那面旗帜是两片柳叶,加上细柳营三个汉字。”那个侍卫是有品级的,故此熟悉文字:“绝对是细柳贼。”
尊室说也十分诧异:“细柳贼不是在山西城吗?怎么到了我们顺化城下?”
山西远在北圻,距离越南中部的顺化有数千里的距离,其间也不知道要穿越多少关隘,多少城镇,但是一直到这支部队冲到顺化城下,才让已方,这可以说是极难堪的一件事。
但更重要的是,现在越南人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协和帝抱着最后的希望说道:“他们有多少人?”
那个侍卫跪在地上,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道:“光前锋即不下两千之多,携带火炮十余门,尽皆快枪,个个勇猛无比,我兵绝非对手。”
协和帝只觉得一个晴天响雷就下来了,只是他强自安慰道:“无事!法军已克顺安汛,我们可以从容些……”
只是下面的官员可不敢这么从容,现在是剧变之时,一日之间尚且发生数次剧变,何况这两强相争,自己得为将来谋算啊。
正在他们想着争权夺利的时候,只听得心头一声惊天剧响,五脏剧烈地震动着,也不知道细柳营用多大的火炮攻城,就连这宫殿都被震动了一番。
“好强啊!”这一炮让尊室说所有的骄傲都消失了,他变得胆小怕事起来:“我们应当撤出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