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形势都是如此恶劣,这些人黄旗军只有喝稀粥的时候才有些生气。
天气阴沉得很,好不容易好了几个人影,几个军官已经露出了喜气:“赵哥,赵哥!有消息没有?”
那个被称赵哥的人一脸苦笑:“人没有要来,军饷没有拿下,步枪也不给补充,就发了三百发子弹和五袋大米。”
军官们都不乐意,他们诅骂着法国人:“如果老乔还在的话,怎么能让我们受这样的委屈。”
“没错,弟兄们喝粥都三天了,再这么下去,不用黑旗军收拾咱们,咱们就得先饿死了。”
“好了!好了!”赵哥的脸上更苦了:“咱们这些人还用黑旗军收拾?看看我们剩下的是什么样的渣子吧。”
没错,现在的黄旗军从里到外,都根本没办法和以前那个黄旗军相比,这四百多人当中倒有三百多人是没参加过什么战斗,也没有什么训练的新丁,在黄旗军被打跨的那次战斗中,这些人纯粹是新兵留在后方才保存下来,现在倒成了整个黄旗军的主力。
一想到这一点,所有人都是脸色难看,赵哥说道:“哎……老乔和乔治在的话,说不定也是这个局面了,听说了没有,孤拔提督上任之后,首先就拿我们开刀了。”
“不用他们开刀,我们自己先跨了!”
“就是,我们想要活路的话,首先就撤回河内去好好休整一个月,补充了兵员和枪枝才能恢复回来。”
被留置在丹凤附近的,除了比塞尔少校的守备部队之后,还有黄旗军这支炮灰,可是上上下下,谁都清楚现在的黄旗军除了在外围替比塞尔少校打个掩护之外,派不上任何用场。
“赵哥,您好歹想个办法,咱们四百多张嘴,都指望着您过活了!”一个头目那是想不出一个法子:“真不成,咱们把队伍拉出去。”
“少说废话,外面挂着的人头还没让你们吸取教训,小刘就是这么被收拾的。”
从无名村落撤下来之后,黄旗军才发现他们是从一个地狱进入更深的一层地狱,波滑提督许诺的一切条件,在新的将军上任之后都变成了一纸空文。
他们完全处于附庸的地位,甚至波滑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法军已经在战场上枪毙了一些逃跑的黄旗军军官,一想到在河堤上被法军和黑旗军两头堵的局面,他们谁都乐不起来。
法军是从黄旗军一建立起就许诺了高额的军饷,但是和规模庞大的土著步兵一样,由于财政上的限制,这些殖民地部队一直没有拿到足额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