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女人,也见不到男人,几乎吃不到肉,青菜也是难得的奢侈品,就是因为这样的困境,所致于在哨所,酒成了最受欢迎的东西。
一走进哨所,甚至不用踏入哨所的大门,就能闻到一股重重的酒味,整箱整箱的葡萄酒就被打开扔在地上,但是现在只剩下了空瓶。
越南人更喜欢土酒,整个坛子的酒是他们生命中唯一的乐趣。
每一个军官,每一个士兵都想骂娘,他们期盼着能有机会进行一次体假,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的指挥官威胁他们如果再提供这样的要求,就把他们送到东京的战场上去:“交趾支那每个月都给东京地区提供几百名援军,我不希望你们去送死。”
但是那个法国少尉宁可死在东京,也不愿意继续过着这样单调的日子,但是除了葡萄酒之后,他找不到任何东西来诉说自己的痛苦。
更让他抓狂的是哨所的补给越来越差,送来的干粮比石头还要硬一些,所要的药品几乎没有,至于想让女演员到哨所慰问的想法则直接被驳回。
军纪在这种放纵之下也变得越来越差,如果以法国军队的标准来看,这个哨所的内务水平低劣可以上军事法庭的程度,但是这些偏远的边境哨所,你不能指责他什么。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河水还是那个河水,山峰还是那个山峰,一切都没有变化,少尉感受自己的心情越焦燥,他被迫到后方去了一趟,带回了两箱葡萄酒。
他的军饷收入本来就不错,在交趾支那服役又有格外的津贴,而在这样偏远的山区还能得到另外一份收入。
这就让他可以毫不节制地饮酒,但是他带来了更好的好消息:“战争局面改观了!孤拔将军正率领一万名士兵向北宁进攻!”
“那和我们没有关系!”一个懂法语的越南士兵大声说道:“我们还是要闷死在这里,我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上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百年。”
“不不不,这是好消息!或许这场战争会因这次进攻而发生巨大的变化。”少尉显然是读出了这份消息之中的意味:“那我们就可以申请休假,我要回巴黎,好好休息上半年。”
“这不可能,少尉。”一个法国军士笑着说道:“最多只有三个月的特别假期。”
“我可以去结婚,即便立即离婚,我也不愿意再回交趾支那来,哪一个法兰西人能承受这样痛苦的时光。”
交趾支那的服役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至于在顺化和东京地区的服务那简直就是一场恶梦中的恶梦:“我宁可上军事法庭,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再呆下去。”
他会因为这句话上军事法庭,但是却获得所有人的赞同:“我们应当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