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个满脸苍白,永远不能肆意奔跑笑闹的姑娘却像是一抹阳光一样,余典不小了,可是不管是多大年纪的人,都不可能承受的住一夕之间亲人全部离去的噩耗。
贺兰枢沉默了一瞬,高大的身影完全把温玖遮挡住了,楼道里面空荡荡的,只余下了他低沉的声音,“余菲的手术已经结束……但是一直昏迷不醒。在余先生夫妇身亡的当天进了icu,一直没有出来过。”
温玖的眼眶渐渐的湿润了,他扯着贺兰枢的袖子,崩溃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与其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之下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啊……”
他根本不相信以贺兰绍的能力会有本事跨国干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他能做出来,上辈子最后也不会以兰兰为筹码要挟他不断的偷取公司文件,更加不顾一切的四处找人结盟。
温玖突然抬起头,抬起来的一瞬间眼泪从眼眶里面滑落出去,像是看着贺兰枢哭一样,“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贺兰绍当成一回事?”
贺兰枢用拇指擦掉了他的眼泪,“某种层面上来说,是。”
温玖又眨了眨眼睛,情绪低落的撇了撇嘴,垂着头,一步步的挪回了门里。
贺兰枢面色阴沉,他唇角紧抿着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的雪,良久,才回去关上了门。
温玖心情低落,即便是出门的时候贺兰枢给他穿了再多的衣服,冷冷热热的来回冲击,半夜的时候他也还是吐了几回。
他贪辣,虽然克制着,但是吃的也不算是少,吐出来的东西呛的整个喉咙、鼻腔都是酸辣辣的,温玖也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因为是心里难受,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