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两个蒙面骑士怒吼,弃了官兵想来救出张茂。
蓬发人提马疾迎,和对方的两匹战马同时一个快如闪电的完美蹿跃,骏马夭矫如龙,只是一击,电光火石,三尺秋水长空一击,暗银色的刀光若实若虚的,似乎还停留在人们的眸光中。
只听到“叮”的一声,三柄刀相互刺砍,却只有一声。马轻盈的落地,又向前缓缓跑出几步,单手一提马缰,马儿立即兜转了过来,风吹发散,露出一张淡笑如菊的英俊面孔。
这个人,除了伍汉超还有哪个?黑如点漆的双眸微微一转,盯向一个灰衣蒙面人的右肋,肋下血如泉涌,那人手捂在肋下,摇晃了两下,当啷一声丢了刀,一跤栽下马去。
另外一个眸光攸地收紧了,伍汉超淡淡一笑,将长刀似剑一般挽了个刀花,动作飘逸潇洒:“五虎断门,能练到这种境界,不错,很不错,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回答他的是一声怒吼,以及骤然前冲的快马,伍汉超也几乎同时驱马迎了上去,双马堪堪相交,还隔着一个马身,伍汉超双腿一踹马蹬,人竟然弹跳如球,离马而去。
对方马上骑士手中的刀刚刚举起,还未形成下落,马也刚刚腾空,待马落时,人马合一,借助腰力、臂力和马的跃势,这将又是完美的一刀,就是伍汉超也不能轻掠其锋。
但是这一刀永远也发不出来了,伍汉超已快速冲到了他的马后,双足在马臀上使劲一踹,象只大鸟般凌空掠飞起来。马上,一颗头颅咕噜噜滚下地去,殷红的鲜血喷溅上半空。
伍汉超落地,这时,枣红马也堪堪冲到面前,他旋身再上战马,举刀大喝道:“主犯就缚,留客!”
本来一直东躲西藏、绕着囚车和马贼们藏猫猫的官兵,还有面无土色地趴在囚车下边避祸的赶车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枝枝袖箭从不同的角度攸然射出,有的射人、有的射马,猝不及防的马贼又有十余人落下马来。
其余的马贼挥刀疾退,刘七看出情形不妙,也知道此时想救张茂已势不可能,只好悲愤地大吼道:“撤!马上撤!”
一枝响箭又腾空而起,马贼们开始拨马回逃,伍汉超驱马紧追,手中长刀挥如绞轮,又是一连串地旋飞了几颗脑袋,带起一片飞溅的血浪。眼见这个扮张忠生擒了张茂的官员如此骁勇,立即有一名马贼拨马迎了上来。
“铿铿铿铿!”双刀一连四击,二马一错镫,两人同时惊赞了一声:“好!”
随即那马贼拨马一转,又迎了上来,寒光闪闪的马刀斜举长空,一双眼瞪得像个铃铛,死死瞄住了伍汉超的咽喉。
“走!快走!”刘七沉声大喝,带领群盗返身便走,有的还来得及把一开始被射死战马的兄弟接上来共乘一骑,可是紧追的官员袖箭不断,随着接连多人中箭,他们只得放弃援手,自顾逃命了。
刘七断后,一柄长刀逼住追近的官兵,见那蒙面大汉和伍汉超越斗越勇,连喊数声还是不退,终于忘形喊道:“混蛋!封雷,马上退!退!退!”
“呵呵,原来你叫封雷?功夫不错,奈何是贼!”伍汉超驻马微笑,他用刀并不趁手,马术也比不上人家,杀不了这个外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