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苞面对幸灾乐祸的卢植,哑口无言,嘴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却把天子骂得狗血淋头。这不是打王家脸嘛,原本以为王楚入宫,是老天开眼,又给了王家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没想到这仅仅是你为了笼络刘修的一个手段,我王家好好的女子,原本有机会做刘修的正妻,现在倒好,成了妾。更让王苞郁闷的是,因为是奉诏纳妾,王楚算是宫里的人,他们父子没有什么权利说话——实际上他们答应曹破石的婚约时,已经单方面解决了和刘修的婚约——刘修直接从宫里把人接走了,才请卢植来通知他们去赴宴。
这个耳光扇得真够响,王苞觉得老脸火辣辣的。
不过,天子还是给了他一个安慰,随同卢植来的还有一纸司徒府发来的任命,王斌入宫为郎,算是正式踏入仕途。有了这个任命,王家父子祖孙三人虽然觉得有些丢人,还是带着家人喜滋滋的盛装赶到太极道馆赴宴,接受无数宾客或谄媚、或讥讽的祝贺。
……
阳翟长公主看看虽然还有些憔悴,眼中却抑制不住喜气的王楚,又看看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刘修,酸溜溜的说道:“人家都是夫人无子才纳妾,我倒好,自己还没过门呢,先得掏钱给夫君纳妾,知道的是说我有肚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天生不能生育呢。”
刘修没心没肺的哈哈一乐,王楚却羞不自胜的拉着阳翟长公主的手臂摇了摇:“长公主,谁要敢这么不长眼的乱说,夫君一定会撕烂他的嘴巴。夫君不是不想先娶你,是天子不准,要夫君立了功,有了身份地位,才配得上长公主的尊贵。”
阳翟长公主半真半假的戳了一下王楚高耸的胸口:“哼,我怕他从此满足于温柔乡,没什么心思做事,顺理成章的让我等到头发白了。”
王楚惊叫了一声,面红耳赤,却又不敢让开,可怜兮兮的看向刘修。刘修走了过来,左手搂住王楚,右手搂着阳翟长公主,很夸张的在她耳边嗅了嗅,舔了舔她的耳垂:“好酸!”
“且!”阳翟长公主羞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做势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
“长公主,我有个办法快点娶你。”
阳翟长公主斜睨了他一眼。
“我们……”刘修凑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嘎嘎笑道:“然后不就可以奉子成婚了?”
“去你的。”阳翟长公主咯咯的笑着推开刘修:“你可以为了阿楚又哭又闹骗取太后同情,难道也要让我为了你这个竖子像个村妇似的撒泼?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要是真有心娶我,还是想着怎么建功立业,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吧。”
“男人嘛,就是要能硬能软,硬则金刚怒目,久战不疲,软则打不还手,骂不还手,这有什么丢人的?”刘修理由气壮的反驳道,精妙的比喻说得阳翟长公主和王楚俏脸生热,他接着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二千石了,还要怎么建功立业?难道要封王不成?我虽然姓刘,可不是宗室,不可能封王的。”
“闭嘴,你又胡说八道!”阳翟长公主连忙捂着了刘修的嘴,紧张了看了一眼四周,见只有贴身的几个侍女,没有一个外人,这才松了口气,嗔道:“你这臭嘴能不能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