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灾。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那些儒生可不这么说。”天子烦恼的说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去年你提议天下士子论道,可是后来你回涿郡了,这件事不了了之,现在还能再办一次吗?”
“陛下想论什么道?”刘修一时没明白过来。
“让那什么太平道的和儒生们论论天道。”天子忽然有些兴奋起来,“我和太平道的人接触过一两次,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刘修明白了,怪不得这几个月一直没看到张鸣,原本他已经搭上了天子啊。刘修非常不高兴,脸上却一点也没有露出来:“好啊,理不辩不明,大家互相探讨探讨,总比随口乱说的好。不光是太平道,还有天师道,天下的有道之士,都可以参加嘛。”
“不错不错。”天子兴致颇高,拍着手说道:“那就这么办了,还要太极道馆论道,灵台的人也一起参加。”
……
“天师道?”张鸣冷笑一声:“张衡已经伤重死了,天师道哪里还是我太平道的对手,刘修想把天师道抬出来和我们对抗,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
张让笑眯眯的看着他:“上使有把握赢他?”
张鸣很自负的点点头,浑然没有注意到蓝兰对他使眼色,等夸完了海口,才想起来自己最大的倚仗青牛角名义上还是刘修的,一时不免有些尴尬,却不肯在张让面前落了威风。刘修入狱之后,他以为刘修这次必死无疑,便走了张让的门路。在用重金和还阳秘术吸引了张让等人的兴趣之后,他这次又因为传授何贵人房中秘术,成功的使何贵人重新获得了天子的欢心,而成为何进和张让等人的贵客,有了他们的帮助,太平道在洛阳的传布也越来越顺利,大量的权贵入道,不仅使太平道的势力大增,而且给他带来了无数的财富。
张鸣现在有些忘乎所以了,从心底里不怎么把刘修放在眼里,再加上藏在心底的一丝愧疚,他更不愿意去见刘修。现在刘修要抬出天师道和他对抗,他那丝愧疚都没有了,只剩下不屑。
回到自己的住处,蓝兰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刘修要是要回青牛角怎么办?”
“没有青牛角,我就不能战胜天师道的人了?就算我赢不了,不是还有大贤良师?”
“大贤良师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如果请大贤良师出手,那师傅的神上使还能做吗?”
面对蓝兰的追问,张鸣恼羞成怒,拂袖而去。蓝兰和杨凤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担心。自从张鸣做了神上使,主持洛阳的传道事务取得重大进展之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听得进别人的意见了。除了大贤良师,他甚至连张宝、张梁两个护法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
“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