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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瑁把那个锦盒一收就是几年,他暗中寻访有道之人,却一直没有没有遇到能解锦盒上密符的高人。后来突然来了一个中年女子,她说她认识上面的密符,这是上古的一件神物,锦盒里面应该是一个指环状的东西。唐瑁当时将信将疑,因为唐衡关照过,没有遇到高人之前,不准打开锦匣,他实际上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见那女子说得很有把握,他就打开锦匣,发现里面果然是一个指环。

“是这个吗?”刘修取下指环推到唐瑁面前。唐瑁拿着指环,看了看里面的符文便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随即又眼圈红了,把指环推还给刘修:“这是个灾星,如果不是它,我不会遭受这么多年的痛苦。”

唐瑁接着说,那女子见到指环之后大喜,给唐瑁演示了一下指环的神奇之妙,当看到那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凭空出现后,唐瑁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他觉得那个女子就是神仙。对那女子以将女儿许配给他为条件,借走指环参详一段时间的建议没有一点怀疑。

婚后,他和妻子感情非常好,对外姑(即岳母)借走指环的事也浑不在意,一心等着外姑参透其中的妙处,好让他也跟着一起修习道术。这一过便是三年,他们有了个女儿,就是唐英子,她大名唐瑛,乳名英子。建宁二年的一天,外姑忽然大发雷霆,指责唐瑁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取回了指环。唐瑁莫名其妙,矢口不认,他的妻子也帮他解释,不料这更惹怒了外姑,外姑打了他妻子一掌,扬长而去,从此再也没有露过面。

他的妻子挨了那一掌,重了受伤,养了几个月,外伤是好了,可是人疯了,一看到外人就大喊大叫,唐瑁没办法,只好在山上给她建了一间草屋,让她一个人住在那里。那时候英子还小,离不开母亲,所以每天唐瑁都抱着女儿上山去,也只有见到女儿,他的妻子才会安静下来。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过上多久,熹平元年,英子忽然不见了,他的妻子彻底发了疯,每天披头散发的在山里走来走去,终于有一天再也没有回来。

唐瑁讲完了,刘修叹息良久,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曲折的过程。现在英子的母亲不知生死,这指环是怎么出现在英子手中的也说不清了。

“那女子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

唐瑁伤心的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妻子姓张,听口音,好象是巴蜀一带的人,可是口音里又有一些山东的口音。至于她的母亲,我只知道她姓容,叫什么,我不知道,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妻子对她非常惧怕,一提到她就非常紧张。”

刘修更不解了,这对母女可古怪得很啊。不过他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只指环的确是宫里的失物,是被唐衡偷出来的,他可能还修习了道术,但是他从头至尾不知道这指环中的秘密。

“我看你的气息,应该是练习过道术的吧?”

唐瑁点了点头:“当初的确修习过一些房中术,是我妻子传授给我的,可是后来妻子疯了,女儿失踪了,我就再也没有练过。”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大姊也修习过道术,她比我要强不少。”

“你大姊?”

“嗯,就是嫁到荀家的那个姊姊。”唐瑁心神有些恍惚,“她曾经向我妻子的母亲学过一些吐纳术,听她说非常有用,如今还传给了她的儿子荀彧。”

“荀彧?”刘修一愣,原来荀家和唐家真是亲戚啊,不过不是荀彧,而是他父亲娶了唐衡的妹妹。这也难怪,这个年代妹妹只是口语称呼,书面语是女弟,大概是传抄时漏写,这才由“唐衡女弟”变成了“唐衡女”,又从荀绲的头上混到荀彧的头上了。

“恩,我姊姊几个儿子中,只有荀彧练习得最好,也数他最聪明。虽然尚未弱冠,却已经颇有名声,南阳名士何伯求都说他是王佐之才。”

刘修笑了,这么说应该去拜访拜访这位王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