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东西说起来好象也没什么道理,说多了反倒和神棍一样。
刘修没有再在黄忠的事情上纠缠,既然收归帐下了,等他立了功再升职便是。他随即和傅燮、蔡瑁等人商量起攻击西陵的事。黄祖身为江夏太守,自然要列席其中。刘修很给他面子,请他先介绍一下西陵的情况。
黄祖有些得意,抖擞精神,给刘修讲解起了西陵周边的地形。
西陵的地形非常特殊,东面和北面是山地,南面是湿地,只有西面是一处适宜行军的地段,所以大军如果从东南方向来攻,就非常不方便,即便是乘船来,和西陵之间还有一片沼泽湿地,只能走小船,不能走大船,而从西面来援就非常方便,大军可以从安陆东下,也可以顺长江而行,到离城十余里的地方再下船步行。
刘修看着地图连连点头,他明白为什么孙坚攻击江夏那么辛苦了。从这一点上看,袁术放弃西陵,退守鄂县,又是无奈之举,同样也是一大失策。这一丢,再想夺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等黄祖讲完了地形,刘修把目光投向诸将。他和其他人议事不一样,作为执行者的武将都要参与讨论,这对将来他们执行命令时对整个战役的理解会更加深入。他的手下以凉州人为主,大多都是武人出身,就算是文人对武将也没什么偏见,所以这一点一直没有人太当回事。可是荆州人就不这样想了。黄祖是一郡太守,那当然不用说,可是其他部将以前是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会议的,他们就是最后按照预定的方案去执行,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大多并不清楚。
见车骑将军对武人这么看重,他们非常高兴,热情高涨的献计献策。孟达、郭嘉和他们率领的那几十个参谋人员在一旁迅速的记录着,同时在地图上做好相应的标识。在此之前,他们就搜集了荆州以及扬州的山川形势图,但是地图毕竟是地图,不可能标清每一个小山头,适合在大战略上的谋划,具体到战术安排时的地形,这些本地人讲的内容就显得非常重要。
“袁术想步步为营,和我们打消耗战。”刘修最后总结道,“他就像洞庭湖里的老鼋,把头缩了回去,却把两只爪子伸了出来。这两只利爪,一只是在临湘的孙坚,一只就是西陵的李丰等人。我们要想揪住袁术的那颗鼋头,就必须先砍掉这两只利爪。”
刘修威严的看了一眼众将,微微一笑:“袁术自以为得计,觉得我们双方兵力都差不多,他这样的安排是万全之计。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刘修摊开手臂,虚虚的划了一个圈:“在座的要么有万夫不当之勇,要么有人神难测之谋,袁术那些个虾兵蟹将,又岂是我们的对手?他不过是我们大战之前的开胃菜罢了。这一次,我们就来个清蒸洞庭鼋,看哪位将军最神勇,能砍下袁术的这两只利爪和袁术的那颗鼋头。”
诸将大笑。楚人习俗,鼋头别指阳具,刘修这么说有些粗鲁,可是对于这些以武将居多的人来说,这些话听得更带劲。
“不光要砍了袁术那傻且的鼋头,还要踩烂他的龟蛋。”麹义挺身而出,大声喝道:“将军,麹义不才,愿为主攻。”
华雄紧跟着站了起来,不满的把麹义往后拨了拨:“我说云天,你也跟着将军打了不少仗,现在也是校尉了,是不是把机会让点给我们?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麹义没好气的推开他。“别提了,上次平羌,只看着夏侯妙才发威了,他是追击千里,砍下了钟吾的鸟头,我们却只能看着,好生丧气。这次好容易跟着将军出征,我再不打两仗,这手都快不会拿刀了。”
“你多少还打过仗,我们呢?”华雄义愤填膺,拍着胸脯道:“将军,你说句公道话。我归将军帐下也有七年了吧,可怜我只打过一仗,六月惊雷那个羌狗看到我的战旗就跑啊,我是一个人都没砍掉。”
“那怪谁,只能怪你跑得太慢了,亏你还好意思向将军叫苦。”麹义立刻抓住了他的语病:“将军,子威太慢了,打打援还行,主动进攻不行啊。”
“你才不行呢。”华雄真急了,“麹云天,你再污蔑我,别怪我翻脸啊。”转过脸又堆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将军,这次让我主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