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听了,没有多说什么,答应司马卬以后会向刘季解释。司马卬刚退出去,共尉的脸色就阴了下来,恼怒异常。司马卬为什么要渡河并不重要,不管他说是要去帮刘季攻击洛阳是真还是假,都不影响大局,但是刘季的举动却十分反常,他为什么要绝断平津?过了平津向西就是入关,他不让司马卬入关,莫非是他自己想先入关吗?看来他的心里也不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对称王关中一点兴趣也没有,恰恰相反,他的兴趣十分之浓,以至于司马卬一个赵将想入关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共尉冷笑一声,叫进田伦,书写了一道军令,让人立刻送给刘季,严令他立刻渡河北上,参与和章邯的会战,逾期不至,军法从事。
时间不长,一匹快马飞奔出了大营。
刘季现在十分后悔,他听说司马卬准备渡河,下意识的以为司马卬是准备入关,也没多想,立刻派人烧断了浮桥,等浮桥断了,他才觉得有些不妥。司马卬是赵将,楚怀王说的那个“先入关者王关中”对他来说不起作用,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名义上是共尉的部下,如果他真的想入关,那也是替共尉打前站,他断了司马卬的路,等于是断了共尉的路,暴露了他自己想入关的野心。
他是有这个野心,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根本不足以入关称王,就算侥幸入了关,他也会被恼怒的共尉撕成碎片,在他看来,自己这次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处心积虑要收拾他的共尉这次肯定不会放过他。可是后悔也没用,事情已经犯下了。
他让卢绾把曹参、萧何等人找了来,一丝隐瞒也没有,老老实实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萧何、曹参等人面面相觑,顿时全傻在那里,他们都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将军,立刻派人渡河与司马卬联系,就说我们情报搞错了,以为是章邯派来支援洛阳守军的人。”曹参急急忙忙的说:“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件事传到共君侯的耳朵里,否则就解释不清了。”
刘季看着曹参,苦笑不语。曹参急得直搓手,又补充了一句:“带上两颗人头,就说是错报的斥候,已经被将军斩杀了……”
刘季打断了曹参的话:“来不及了,刚刚斥候来报,司马卬已经走了,向北去了。”
“向北?”曹参瞪着眼睛看着刘季:“他向北干什么?退回邯郸?”
“我哪里知道。”刘季恼怒的骂道:“你在洛阳,我也在洛阳,河北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曹参没空搭理刘季的态度,他转向萧何:“老萧,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在共君侯的地盘上,他要是起了疑心,我们除了跳河,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有!”夏侯婴沉声说道:“入关。”
“入关?”曹参冷笑一声:“就凭我们这点人马还能入关?函谷关是那么好攻的?”
“不走函谷关。”夏侯婴摇摇头:“我们走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