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很多条件是不确定的，因为有时蘑菇精会连续说真话，有时隔了一个说真话、隔了两个说真话，都需要仔细判断。

“现在放了他们吗？”赫舍尔问。

“不，我们马上开始第二轮。”陈添道。

“第二轮？”话问出口，赫舍尔就明白了。调换顺序再问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蘑菇精的数量较多的情况下。

假设有abcdef六个蘑菇精，第一轮审问时，ab说了谎话，c因为事不过三的规则，就必须说真话。随后de说假话，f说真话。

当然，这只是许多可能中的其中一种。

第二轮审问，把abde这四个说了谎的单独拎出来，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四个蘑菇精，根据事不过三的规则，必定得有蘑菇精说真话。也就是说，在这座岛上，每个蘑菇精都会撒谎，也都会说真话，系统应该给他们设置了真假两种回答，在不同的条件下，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陈添的目的，就是要尽可能地把两种答案都套出来。真话固然重要，假话也很重要，综合起来，就能得到最终的答案。

很快，第二轮审问开始了。

第二轮过后，是第三轮。

蘑菇精们饱受摧残，愈发虚弱，从第二轮开始就不停地在嘴里念：“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

赫舍尔一度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脑子里一团浆糊。

见手青的致幻效果一直在，所以大部分时候它都被单独关押在十米范围外，等到需要审问时才会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