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脑袋埋在了郁清的颈窝里, 嗅着他身上实在是没法覆盖的枯井味, 心下沉了一片。
他是不知道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能够从那些人的视线、话语和笑声中大致分辨出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这么对他。
她是想要羞辱他。
裴予不在意那些, 因为他是死的,他无所谓自己如何;可郁清是活的,他不能接受他的小小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委屈。
裴予不说话,郁清又主动收了爪子。
他鼓了鼓腮帮子,眼眶又有点红,却是学着裴予以往的样子,将自己的手盖在了裴予的后脑勺上:“对不起。”
他哽咽着主动说:“我以后不会那样说了。”
郁清顿了顿,觉得自己心上真的站了个无情的刽子手,拿着一把有点锈的锯子不断的切割着他的心脏,那真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凌迟和折磨。
所以郁清又嘟囔了一声:“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让你心疼我。”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
郁清吸了吸鼻子,小心的将下巴放在裴予的头顶,看着平时高他一截的男人弓着脊背埋在他的脖颈处,忽然觉着裴予是不是有点猫系。
看着高冷不好接近,其实稍微逗一逗,摸一摸,就会敞开了肚皮任由他揉搓——
就是这只猫得是老虎了。
郁清又问:“那…那后来呢?”
他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