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擎东薄唇勾了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哦。」
他也没表现出生气,也没多说其他的什么,就是一个淡淡的哦,这反而让余筝筝有些拿捏不准,贺擎东究竟是来找她干什么的了。
好在贺擎东看在自己媳妇儿的份上,多说了一句话。
「不要紧,你们忙你们的,我看戏就成。」
余筝筝,陆承:……
这人说话这么直接的吗?
还没等他们问贺擎东,陈春芝就已经「杀」到了他们家外面。
「余筝筝,你这个丧天良的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了,好不容易让你嫁人了,你有好吃的就忘了你弟弟,忘了你爹娘了是吧?」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养大了你这样的一个白眼狼啊!」
「早知道我当初就将你按死在尿桶中了啊,也不浪费我将你养大的那些粮食啊!」
陈春芝说话间,一屁股坐在了小院门口,一边拍着自己的腿一边嚎啕大哭,数落着余筝筝的同时,又哭诉着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
「所以大娘,你既然知道养孩子这么辛苦,为什么当初要将人偷来呢?」
一道声音插入进来。
哭得正上瘾的陈春芝想也没想的就接了话:「那还不是他们说她是带把的我才换过来的?早知道她是这样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还不如养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那个好。」
话声落下,陈春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不对,她刚刚说了什么?陈春芝脸色极差的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贺擎东不知道从哪里拽来一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在自行车边,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俊朗的五官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睨着陈春芝。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同一时间安静下来。
余筝筝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贺擎东。他是怎么知道的?
陈春芝震惊后也迅速的回过神来,她瞪着贺擎东厉声道:「你是哪里钻出来的?你在瞎说八道什么?看你一副不是好人的样,你是不是被余筝筝迷住了,要来陷害我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