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成不变的发展让他觉得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走,同样的,又因为事情发展变得不可预知不可掌控,让他时常感到害怕。

算着时间,戚百里的还有一年便到了换骨期。

这个时候他就算有什么要做的,像他那般谨慎的性子也断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冒险离开沧海的。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或许只单纯是那个合欢宗的女修为了保命,恰好找了那沧海的妖修做了交易而已。

“……这其实不难理解。”

“就像是你想要引雷劫灭了整个合欢宗以绝后患一样,那女修估计也是想趁着你雷劫最虚弱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斩草除根吧。”

的确,这也不是没可能。

桑子俞眉宇之间的折痕松开了些,压着身体的疼痛缓缓坐了起来。

一时之间火焰摇曳,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清岫抱着手臂在一旁闭目养神,听着周围没动静,余光不自觉往白穗所在方向瞥。

果不其然,少女神情冷凝,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他对白穗的性子很了解,就算不问也能够猜出她此时在纠结什么。

如果这里只有她一人的话她或许不会有什么顾虑,只是他们四人是一并历练修行的,很多时候都不能意气用事。

不单单是白穗,一旁的谢长庚也敛着眉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除了风祁,他们都心事重重。

清岫思索了一会儿,薄唇微启,打破了这长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