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顾朝朝继续追问,大有他不回答就一直问下去的意思。

连续问了三五遍后,沈暮深几次被打扰休息,终于忍不住对她龇牙。

顾朝朝:“……你现在是人形。”龇牙咧嘴的实在不好看。

沈暮深愣了一下,板着脸化为了兽形。

原本松垮的棉线再次紧绷,还在变化之间被染成了红色。

顾朝朝看他变来变去,顿时头都大了:“幸好你缝针的时候是兽形,要是人形缝针,这会儿绳子全撑裂了。”

沈暮深毫不在意,只是趴在火堆前闭目养神。

“喂,你叫什么名字?”顾朝朝旧事重提。

沈暮深:“……”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幽幽开口:“暮深。”

“暮深?好名字,”顾朝朝煞有介事,“是黄昏的意思吗?”

沈暮深睁开眼睛看向她:“你知道?”

“更准确点,应该是傍晚。”顾朝朝按字面意思解读。

沈暮深静静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的母亲生完他之后没两年就离世了,给他留的唯一东西就是名字。

暮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又突然多了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