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噩梦了,梦里时不时嘟囔一句不要。沈暮深趴在地上听得一清二楚,也因此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一早,顾朝朝还没醒来,他就独自一人在部落里游荡了。

部落里的兽人一到冬天普遍懒散,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是大部分人都还没起来,部落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独自游荡许久,却始终没有想明白,顾朝朝为什么这么抗拒兽形缔结,反而心情更糟了。

“暮深!”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暮深眼眸微动,顺着声音看过去:“你为什么起这么早?”

“这还早啊?”阿壮笑着朝他走去,“我天不亮就起来了,是部落最勤快的兽人,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走来走去?”

“我没有。”沈暮深否认。

阿壮不信:“怎么没有,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沈暮深沉默不语。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阿壮好奇。

沈暮深抬眸看向他,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怎么了?”阿壮打起精神。

“他的伴侣不愿意跟他兽形缔结。”沈暮深简单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