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到血液突然情绪崩溃,双膝跪地抱起席清溪失声痛哭,颤巍巍地帮他按住伤口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最后跌跌撞撞将他打横抱起,送到医院缝针。
虐待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漫无止境。那次过后,父亲照常酗酒,没钱就让席清溪打电话给席沁,没要到就往死里打。
席清溪每天的时间基本都在地下室度过,吃饭也有一顿没一顿,经常半夜饿得胃疼。
他原以为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正常生活了,直到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身穿警服的陌生人撬开地下室铁门,告诉他:父亲去世了,是酒精中毒导致的心源性猝死。
席清溪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喜吗?是有的,因为不用继续遭受毒打。悲吗?也有,因为他没有家了。
父亲的死因惊动了席家,席老爷子执意要把席清溪接回主宅。他不是不知道女儿在外面胡搞乱搞,但私生子终究上不了台面。席清溪不一样,他是席家唯一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纵使冷漠自私的席沁,见到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也难免皱眉。为了给席清溪祛除伤疤,她没少下功夫,可惜额头那道创口太深,一直伴随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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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溪自幼体质不好,加上淋了雨,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他迷迷糊糊地钻进被窝,头痛欲裂,四肢又提不起劲,熬着熬着就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