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江肃的手很好看,恰到好处的修长削瘦,却并非是那种柔媚娇弱的柔弱无骨,那是习剑之人方才会有的手,如同精雕的玉器,哪怕有一丝瑕疵,都会令他抑不住揪心。

而江肃掌心的伤,本是他的过错。

他小心翼翼为江肃上好了药,再包扎妥当,一面重复着方才傅闻霄同他说过的话,道:“这几日莫要沾水,指尖不可使力,一日换两次药,要不了几日便可以恢复了。”

江肃却看着他手中那瓷瓶,反问:“这玩意,对旧伤有用吗?”

李寒山:“傅神医没有提起过。”

“我明日去问问他。”江肃随口说道,“若有用处,让他再给你一些,你拿回去备着。”

李寒山有些疑惑:“……我没受伤啊。”

话音方落,江肃已微微蹙眉,道:“我说的是旧伤。”

李寒山更加疑惑,道:“我也没有旧伤啊?”

他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整个人没有半点儿问题,哪有需要敷药的旧伤?

江肃听他如此说,稍顿片刻,叹气,道:“算了,不提旧伤,太久之前的伤痕,应当也没有办法了 。”

李寒山这才回过神来,明白江肃口中所说的旧伤,指的是这些年来他因受伤而留下的那些伤痕。

他以往从未在意,反正他也没伤到脸上,至少看起来不有碍观瞻,衣下多几条伤疤,着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无妨,几道旧伤罢了,留着就留着。”李寒山想了想,又认真说,“可你不一样,若是能将伤痕消去,还是想办法弄掉比较好。”

江肃蹙眉反问:“我不一样?我为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