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温青庭所写的剑谱批注,极其详尽地解释了他那剑谱的每一招剑式,费尽心思地同江肃讲述他的剑法究竟有多么精妙,比起先前江肃所练的剑法,他到底有多么优秀。

这纸上的字迹潦草,一看就是匆匆写成,应当是昨夜温青庭受了江肃的气,回去连夜赶制的,而江肃一看那页数,再看看这剑招解析的详细程度,便觉得温青庭也许彻夜未眠,方才赶制出一份如此具体的批注。

不仅如此,这纸上,甚至还有两个人的笔迹。

江肃觉得,了然门中,显然只有了然门掌门知道温青庭未死,可这剑谱批注,绝对不可能是了然门掌门帮温青庭写的,且不说了然门掌门并没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造诣,就说这剑谱精妙,温青庭不可能随便见着一个人便将自己的剑谱给他看,那边也就是说,帮温青庭写这批注的,应当是与他关系极为亲近的人。

而这江湖上,同他关系亲近的,除了谢无,还有谁?

挖了个坑,逼着两个人跳了进来,江肃看着手中的剑谱解析,那心情忽而便更好了。

而剑谱解析在此处,江肃想,温青庭此刻应当也在附近,就在这房子外的某个角落里,小心翼翼听着他与李寒山的谈话。

哪怕他明日就要离开了然门了,他也不能让温青庭好过得意。

“啧。”江肃咋舌感慨,“这长篇大论的,谁愿意看啊?”

李寒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