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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平的妻子说道:“这些人没有官责,却有官权,只知牟利,依草附木,狐假虎威,一旦有事,便是要将人的骨髓都是敲出来,让人忍痛吞声,若非当初那案子有官吏在里作祟,岂有现在这许许多多。”

刘二的妹妹在一边附和,说道:“谁说不是,也幸是这扬州之地律法森严,循规蹈矩,倘若换作他地,有此事情,那真是清人米缸,供他汤鼎,我们落入他们手中,也只能任其宰割。”

这两句话说者无心,甄宝玉在一边却听的清清楚楚,又惭又愧。

他本就是和贾宝玉一般的人物,只能听女人的话,而欣赏的也是女孩的美态,此时一听这两人所谈,甄宝玉自觉这两女的见识远远在他之上,而口中所说的话更是让他羞愧之极。

他岂不正是那官之亲属,而牢中所关的,岂不也正是官之仆人?

原来以往他当做寻常之事,却都是敲着人的骨髓来的?

这等心念一想,甄宝玉不由手足皆凉。

第十八章 画中人警书中人

“画中人自画。”

“画中人自序。”

此案正在审理中,而审理此案的官员拿着宣纸,看着内容,不由陷入沉思。

他也是文人出身,只是在四书上面攻略太多,文已呆板,此时写诗作画已经不成,但是欣赏仍在,此时看画中人的笔法韵味,远非凡世之人所做。

人,认知自我是艰难的事情。

“刘二,你说这幅画是你捡的?”

将画放在书案上面,审理此案的官终于是问了起来。

“对对对,千真万确。”